2024年2月21日
上篇上官婉儿
一切,都由那枝玉簪花开始。
我把她着人送来的jin盒打开,裡面的那枝玉簪花就映入瞳中。
——她还记得我一直喜欢在夏日的傍晚,伴着玉簪花的幽香读书。
伴着玉簪花的是一小小绢笺,笺简之上,清秀而不失有力的三行字赫然入目:
「一愿大唐盛世清明
二愿万民岑静无妄
三愿公主顺遂无虞」
另外,就一个「平」字。
那是我在上元节和她*自出*时自行往大相guo寺在佛祖前许下之三愿。
『她知道……』
我以颤抖的*尖轻摸着玉簪花的花瓣时,发现了在绢纸上的一点仍weigan透的
*润。
——我知道那是什么:泪痕。
其实,我一早就知道她的心意。只是,这可能吗?她是大唐的公主,受圣上
和天后的极宠;而我只是一个罪臣之女。虽然得天后垂怜与赏识,给了我一个
「才人」的虚衔使得以文章辅助天后,我们之间仍是有云泥之别。
然而,能和她怀有一同样的梦,我应该心满意zu了。
我捡起了玉簪花和便笺,珍重地把它们放在一旁,再以另一便笺写上我当日
的另一宏愿:「愿,言配德兮,携手相将。」
把便笺放入jin盒中后,在上舖上了揉碎了的海棠花花瓣作为掩饰。就着人把
jin盒送回去。
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*换笺简。
一个月后,她就下嫁给薛绍。
我不敢说我伤心,只是感到无比的失落。
后来,她又着人送来了jin盒,裡面是一刺绣*mei的心衣,只是在一角落chu有
一几乎无法察觉的小缺口。
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把那小缺口弄大些许,果然……
「若拒婚,汝必*。」
天后知道!
这本来就不值得奇怪,*明如她,又岂会不嗅出我和她之间的空气已变质?
这也是天后故意命我*自送她上花轿和入新*的用意吧。
那年她十六岁,我比她虚长半岁。
没有她身影的大明*变得更清冷了。
在完成天后*予我的工作后,我会到以前我们一起*的秋千坐下,然后呆望
着月亮投到地上的孤影。
虽然她间中也会回到*中探望她**,可是我们之间已没有再*谈。我只能
双手拱立,垂下*,把目光投向她镶上珍珠的jin履。
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永淳元年,二圣迁都洛阳。
她入住了wen泉*。
听说,她和fu婿相chu也算融洽。
我把一切冰封在心*,每日就尽心力为天后办事。
不经不觉这就七年。
当中,在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弘道元年冬,皇帝驾崩。
垂拱四年,薛绍之兄薛顗反,薛绍被株连,次年*于狱中。
她回到**的身边。
那时,我己开始频掌制诰,成为天后身旁的红人。
天后对霜居的女儿似是较前宽rong了些。我和她终于可以见面,谈诗,下棋。
一次,在下棋当中,她突然抓着我的手,轻声说:『婉儿,现在我只有你了,
你不要离开我。』
在惶恐中,我把手抽了回来。
我在她的*中看到了失望。
回到寝室后,我坐立不安,心好像被大石压住了。
最终,我再撑不住了。
我把一jin盒着人送了过去。
在团扇之下,是一张笺简:「我心悦君兮,君可知。」
她的回复很快就回来,是另一个jin盒,裡面装着一袭*女的衣裙。
那袭衣裙在我进入她的寝*后很快就被委弃到地上了。她*自替我拔去了绾
发的钗,解去了心衣……
『婉儿,我的婉儿。』
『公主……』
她**,道:『*下,不许称我公主,叫我太平。』
『婉儿不敢。』
『你不依,我不会饶你。』
我正想再说什么,她的*却已合了上来。
jin被翻红,青*缠纠。
我们终于可以灵*合一。
云雨方收,相拥而卧。
『婉儿仍是喜欢玉簪花?』她问。
我点*,反问:『公主……太平喜欢什么花?』
她想了想,道:『我喜欢牡丹,也喜昙花。』
我听了,脸*微沉。
幸而她没有发觉。
牡丹是富贵与权力的象征,与一现即萎的昙花放在一起,恐非吉兆。
我把这闷在自己心裡,没有说出来。
『不过,我们在深*长大,都是椒花。』她笑了笑,又说。
椒花是**廷女子,这个我当然懂。
接下来的日子,是我一sheng中最快乐的时光。
只要我没有公务